影视后期培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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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2/11/10 21:17:00

自从开了摄影工作室,孟泓辰一直在说服自己,既然回到大庆,那就接受它,让自己开心点儿。她看起来好像做到了。我们约在西城的一家铁锅炖见面,她的气色不错,还带来了男友。

孟泓辰年回到大庆,在油田上班。她的父母也都是油田职工。男友则出生在完全不同的家庭,父母在市*府工作。

年成立大庆市以来,市*府的架构逐渐形成,到了年左右,市*和油田已经是两套截然不同的系统。过去,市*和油田的人相互之间很少会处对象,但随着油田效益和福利的衰减,同时公务员待遇日益提高,市*系统的年轻人在婚恋市场上变得更受欢迎。

在油田工作时,孟泓辰的工作是记录注入聚合物的使用量,一天记录三次,其余时间就是洒扫做饭。孟泓辰的情绪出现了很大问题。她想到自己本来可以在北京做自己喜欢的事儿——电影后期,而且这事儿还挺有前途。

摄影在孟泓辰看来是电影的替代品。在年成立摄影工作室之后,她开始想办法请假,好把更多的时间用来拍摄和修图。她知道大庆的顾客喜欢什么,她决定接受它。

最近,因为单位的考勤管理变得严格,孟泓辰打算辞职。她还打算在热闹的新村开一家正式的门店。

孟泓辰已经很久没有想过离开大庆这件事了,她认为自己过了在外打拼的年纪。她的朋友里走得不少。她和他们保持联系,如果需要的话尽力帮忙,“我没有办法像他那样生活,但这样我跟他们贴近一点。”

以下是她的口述:

我原来在成都念大学,学影视后期。年,我大四,家里出了一笔钱让我去北京中影参加影视后期培训。那几年电影特别好,老师对我评价也挺好,我觉得自己努力学了一样东西,就应该做这行的工作。

但我没法儿做,家里要我回来,回油田。

我爸爸在油田做电工。我妈是油田的安全员。家里觉得油田是铁饭碗,有个保障。进了油田,你可以再出去找工作——之前油田管得比较松,很多人其实只是挂职,领着工资在外面做自己的事。可等到我们回来,油田开始严了,就没了这样的机会。

开始,我不是在站上上班,被调到了机关电视台帮忙,做的事儿跟自己专业有些关系。当时因为厂庆,就跟国庆一样,需要影视宣传的人,我还是专业的。这样大概维持了两年左右,我就得回到基层,继续去干基层的工作。

在基层,工作流程是这样的:

基本上油田的人扎堆住,早上7:50,大家就一起坐班车,到各个站上。站还是蛮远的,从我家到我们站上大概30多公里。但是我们没有地铁,自己开车也差不多要40分钟。早上还堵车。到了站上,我们换统一的红色工服,女工就开始擦泵擦玻璃。这是女生的事儿。站上三个男的,四个女的。男人的工种像是电焊,管线时间长了就会漏,他们也会修。就像一个家一样,女主内男主外。通常小队是有食堂的,大一点儿的站也有,但像我们七个人的站,算是很小的站了,站上就没有食堂。女生就负责买菜炒菜蒸饭刷碗。吃完饭,中午就没什么事了,可以休息了。

我的工作是录数据量。现在自喷井已经没有了,只有往里面打一些聚合物,把油粘出来,再做分离。我们就是注聚合物,然后录数。一天有三个录数时间,早上9点一次,中午11点一次,下午2点再交一个完整的一天的报表,2点半之前就得传到队里。队里还要把各个站的数据统计之后再发给大队,大队发给厂里。我们的报表是手写的,要求仿宋体。所以每个人都要练字。可能练了很久也不是很像,就尽力写得横平竖直一些。

三点多基本上又开始收拾屋子,擦地。收拾完了之后有班车来接我们,返回到大队,大队还有班车给送到家附近的站点。

这样一个流程,第一遍走下来,我在厕所里哭了。

在大庆,小孩会自己单独出来租房的非常少,我也跟父母一块住,但我连着两年没有十点前回过家,干嘛都行,就是不回家。我本来脾气就大,回来之后更大了,在家摔东西。有几次,我问我妈为什么转变那么快——是她出钱让我去北京学习,她又要把我弄回来。她一句话不说,就不想跟我聊。

那段时间,我在大庆呆着不能超过六个月,用各种方法一定要离开一阵儿,去哪儿都行。

中途我回过一次北京,约了朋友吃饭。他一直想做后期的调色。我说,那你就去学,我要是有你这个机会,我什么都肯干。我没有那个机会,因为我在大庆,我离开了那个行业。我是发自内心地说。没想到他说,你不懂,我不能总往下比。

这句话对我的打击非常大。虽然难听,但是事实。他们后来学的东西我都没有听过,就好像如果让我现在再换个行业,从实习生做起,我受不了。我开始想自己到底适合做什么。

年,我通过另一个做摄影的朋友认识了王玮。因为在大庆的摇滚圈有共同的朋友,我们两个之前就有相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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